【瑞R】起誓·衍 R

724快乐乐乐乐乐!!!


• 粗暴预警,病病的缺爱小孩r预警。

• 我流OOC预警。

• 起誓的衍生篇,也可独立成篇。


车门焊死了,今天谁也别想下车。

奋力赶稿,相当流水账,夹在神仙中间瑟瑟发抖。

写到天亮我太困了,结尾可能早起再稍作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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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糟糕透顶的人生有能什么留恋的。

  浴缸冒着热气模糊眼前的视线,热水淹没惨白的皮肤试图暖和冰冷的身体,RK任由血液从层叠的伤口涌出,在一池清水中晕染大片的红。也许是水温过高让脑子变得愚钝,又或者因为血液流失的太快使向来冷静理智的头脑失去思考的能力,RK极是沉默的——就连呼痛声都不曾发出,任由水流带走血液和体温。

  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昔日怪盗蜷紧身体缩在浴缸一角,把头埋进水下,埋进膝弯,在那一池红色下面,他看向被自己带进浴室的信件,这是除了浮在水面上的橡皮鸭以外唯一离他最近的东西了。他看着这张防水性极好的牛皮纸,突然就控制不住眼泪,信件很短,区区几行字,除了开头和落款其他地方都相当潦草,对于现在的RK来说,真正值得他留恋的也只有开头的“Kidder”和落款的“Jin”。J,I,N,RK盯着这三个字母默念起来,拆分着念,合起来念,全然不在乎快要憋不住的呼吸,“爸……”不自觉的张嘴出声下秒就被迫咽下一口血水,本能让他从水下探出头剧烈咳嗽。

  黄色橡皮鸭顺着红色水流飘到了他够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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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琪没由来的觉得心悸,就像千万把剑在心上反复的捅着口子,没道理的阵痛,会客桌上的案件资料在长久的注视下逐渐模糊,警署墙壁上曾经属于怪盗的通缉令早就被撤下,他看着那块因年久造成的不自然痕迹不由得想起家中的恋人——那个一直在用各种方法尝试自杀的RK,他突然就想回一趟家。

  率先觉察到瑞琪的不对劲是艾尔,年长的警官在他第二次走神的时候支走了所有下属,毫不客气的敲了敲桌面,他少有的以一副长者的姿态教训式的开口,“瑞琪,如果你还记得在谈案子的时候分神开小差会造成严重后果的话,就给我面壁五分钟。”

  好在警署办公室此刻只有两个人,年轻骑士团长站在墙前也没觉得尴尬,虽是面壁思维却依旧放飞在恋人毫无波动的满是死寂的脸上——他突然意识到,如果RK打算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杀,是完全做得到的。

  瑞琪恍然觉察事情的严重性比手头的案件进展更要紧一些,当他转过身打算和老友摊牌的时候一眼瞥见警署窗口那个黑色的拉姆,话到嘴边硬生生改口,当机立断,

  “叫安迪和救护车去我家,就现在,救人要紧,案子回头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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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缸大的过分,RK费劲踩开了浴缸的下水口,任由水位缓慢下降,在雪白的缸壁流下微红的水渍,他维持着仰靠在浴缸壁的姿势,只是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都相当费劲——他不想在被发现时是一具看起来特别傻的尸体。

  他突然想再看一眼来自父亲的信件,这封只留给他一个人的信件,破旧羊皮纸上认真的写着他原本名字的信件,视线被池内红色血水阻碍只能模糊的瞧见个羊皮纸的影子,RK抓紧手里信件用手指一遍一遍的摩擦过他熟悉的字体,他突然觉得无比清明起来——思维没有什么别的时候比现在更加清晰活跃,遗书夹在了门口写字桌上的日记本里,瑞琪今天谈案子,照着艾尔那个老家伙的性格他定不可能早回,鲁比想要去搬救星也无事于补,老警官对自己意见太大了,而通知他的那个小粉丝再叫一辆救护车一定就会耽搁抢救时间——没人能赶在他死前回来。

  他飞快的思考着,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没有纰漏,他愉悦的用干涩的嗓音哼起了不知名的摇篮曲,好像是母亲一直挂在嘴边的那首曲子——他久违的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和他最爱的黄色橡皮鸭子一起。

  瑞琪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要见到RK,室外阳光大好,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盛,叶子泥土上留着浇过水后的湿润。房门好端的锁着,铝制的把手却是被人细心的擦试过,干净的几乎一尘不染,屋里没有一丝异样,安静的就像没有人在,瑞琪已经无暇顾及明显被打扫过一圈的住处和处处透露着古怪整齐的陈设。黑色拉姆熟练的撬开浴室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席卷瑞琪的感官,骑士团长从没那么恐慌害怕过,他熟悉的人儿就在那儿,穿着一身属于“怪盗”的服装,极安静的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大约是已经昏过去了,仅剩下一点点似有似无的微弱呼吸揪紧了他的心。

  金发男人小心翼翼地扯出纱布胡乱给人包扎止血,沉默的抱紧这个比他小上几岁的青年,慢慢亲吻他没有血色的唇——就像他们第一次接吻那样,生涩、用力的把对方刻进灵魂深处,只有这样他才能确认RK确确实实的还活着——尽管此刻青年没有任何回应。

  瑞琪极小心的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此刻他才真切觉察到RK比起之前瘦下了大圈,打横抱起几乎不需要费什么力气。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老警官带着救护车在瑞琪做完急救以后赶到,艾尔确信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失魂落魄的瑞琪——他从没有想过那个给城里添尽麻烦的捣蛋鬼在年轻骑士团长的心里重要至此,年长警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了。”瑞琪目送被抬上车的恋人,勉强缓和了一下面部表情,嗓音微哑,“安迪如果再晚来几分钟的话,他可能就已经断气了。”他拿着RK没有放手的那纸羊皮卷递给身边老友,长时间在水里的浸泡依旧没有磨损信上的字迹,明显被书写多次的收件人姓名一笔笔划写在瑞琪心上,海蓝色的眼里情绪翻搅,约定过翻页不提的往事毫无征兆的闯进早就乱套的生活,血淋淋的过去被解剖完全的呈现在眼前。

  “艾尔,很早之前你和我说的那件悬案里失踪的小孩是不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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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K开始尝试记录有关瑞琪的一切,新的日记本上不不止写满了他自己的生活琐碎,还包括瑞琪的,记录每日发生的无聊日常,沐浴在晨光之下,迎接新生,也迎接爱与被爱。

  昔日的怪盗把自己与从前的那个人撇清关系,在瑞琪的面前对过去只字不提。RK试着去忘记有关罗伯特的一切,但仍旧毫无用途,漫长找寻的终点站里,衰败已久的实验室里只能捡拾到一张极旧的牛皮卷轴,内容没有加密里面也没有暗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封信件。人生路上迷路了十几年后做出的决定在所谓过去和真相面前不堪一击,RK把那张羊皮卷轴放进写字台中间的抽屉里,同那些古籍文献堆在一起——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在以往每一次的攻防战与盗窃案里,瑞琪从来没有赢过他。

  瑞琪的确如他所料全然不知那封信件的存在,但凭着惊人的直觉,他总在RK精神崩溃的边缘及时出现。偌大的房子里骑士团长早出晚归,法定假日在瑞琪面前形同虚设。RK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逃离向往已久的生活,手腕划痕几乎比日历上的划痕还要多一些,多年的孤军奋战只因一步之差没有抓着最后一片衣角,面向新生活却又被生拉硬拽进名为“曾经”的牢笼。

  命运开玩笑的又一次把时钟指向四月第六日——那个噩梦一般的四月的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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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琪是被身边的啜泣声惊醒的,枕边人睡的极不安稳,沾染了哭音的呼吸紧揪着他心脏。骑士紧了紧握住RK的手,他确信如果那时他晚到那么几分钟就会彻底失去眼前这个人——他的恋人,他甚至在为自己没有觉察到RK的古怪自责。

  RK从没料到自己还有再次醒来的一刻,大脑混沌还保留着麻醉过后的副作用,本能驱使他确认周围,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壁纸床头柜,熟悉的被窝儿和床单被套,还有熟悉的那抹金色——是家。

  瑞琪在他醒来的瞬间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下意识地,RK猜到他那些藏起来的秘密在这位骑士团长面前无所遁形,怪盗费劲扯出一个笑,同之前别无二致,“你不该救我的。”他说。

  RK从没见过瑞琪真正生气的样子,从前的追逐比起现在来说只能是小打小闹,骑士此刻全然没有骑士风度,脸色阴沉一语不发。RK没有去看瑞琪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太多他不愿意看懂的情绪,但骑士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不同于以往的过分温柔,瑞琪用了十成力气捏住怪盗的下颌,像是确认物件一样发狠的亲吻着RK的嘴唇,“RK,本事你就再说一遍。”

  怪盗收敛起那副笑脸,撇头躲开骑士的视线,冷声重复,“瑞琪,你不该救我的。”

  金发男人扣着RK手腕,近乎粗暴的分开他的双腿。把人禁锢在身下。几年间费尽心思安抚在崩溃边缘的恋人,瑞琪早就被磨掉了所有耐心,温柔和体贴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不该?我就该照着你的剧本回来看见你的尸体是吗!”

  RK没有否认身上人的言语,红色的眼里没有波动,他开口,答非所问,“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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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的怪盗突然凑近瑞琪,用他那只完好无损的手勾在骑士的后颈,面上不再是那个充满死气的毫无表情,红色的眼睛里盛满了鲜活——是瑞琪很久没见过的活着的表情,他浅浅的亲吻他的爱人。

  夜晚不是个适合做决定的时间段,但在瑞琪那对海色的眼里一切都不是问题,RK这么想着,捉上瑞琪的手十指相扣,任由虚弱的身体摔进他怀里,贪婪的呼吸着骑士身上的味道,慢慢的用着沙哑的干涩嗓音开口,“我发誓。”

  “以罗伯特之名发誓,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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